前院那死寂的尴尬,几乎能拧出水来。
苏正德指着儿子的手还僵在半空,后面那串酝酿了半天的“败家子”、“不孝儿”之类的国粹,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,噎得他老脸一阵红一阵白。
他有点懵。
刚才还一副风一吹就倒、脸色灰败的痨病鬼儿子,怎么眨个眼的功夫,就像换了个人?
那腰杆挺得,比他苏家库房里最直的百年老参还直溜!那眼神…嘶…亮得吓人,跟两把刚磨好的剔骨尖刀似的,刮在人脸上生疼!
还有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,硬邦邦、凶悍悍的,活像刚从山里逮回来的熊瞎子,吃饱了准备干架那种。
周围的仆役也安静如鸡,大气不敢喘,眼神在老爷和少爷之间来回溜达,充满了对未知的敬畏和一点点…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八卦之光。
秀灵更是缩在回廊柱子后面,小手捂着嘴,眼睛瞪得溜圆,刚才少爷身上那股突然爆开的、让她心头发毛的气息还没散干净呢。
苏横呢?
他压根没理会便宜老爹那便秘似的表情和满院子探究的目光。
身体里那股奔涌咆哮的力量感太真实了,真实到让他想仰天长啸。
但他脑子还没被肌肉塞满,知道现在不是装逼的时候。
“咳,” 他清了清嗓子,那声音低沉有力,震得苏正德手指头都抖了一下,“爹,您消消气。儿子知道错了,这就回房好好反省。”
说完,也不等苏正德反应,转身就走,那步子迈得又稳又快,带起一阵风,哪还有半点之前的虚浮?
留下苏正德和一院子人在风中凌乱。苏老爷张了张嘴,最终只憋出一句带着浓浓困惑和不确定的:“…这逆子,吃错药了?”
苏横几乎是冲回自己小院的。
“砰”地一声关上房门,背靠着门板,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有力而沉稳的搏动,每一次跳动都泵出滚烫的、充满力量感的血液。
他低头,看着自己的双手。
骨节粗大,指节分明,手背上青筋虬结,像盘踞着几条苏醒的恶龙。
轻轻一握拳,小臂上肌肉瞬间坟起,坚硬如铁石,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。
“***…” 他忍不住低声惊叹,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,“这特么…是真的!”
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,掠过结实平坦、隐隐显出块状轮廓的小腹,最后定格在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。那里…嗯…似乎也随着整体的“史诗级加强”而获得了某种“配套升级”?
原本宽松的亵裤,此刻竟显得有些…局促?勾勒出一个相当有分量的轮廓。
苏横脸上的震惊瞬间转化为一种男人都懂的、带着点猥琐的得意:“嘿嘿…这波…不亏!血赚!”
然而,还没等他好好欣赏这“全方位进化”的成果,一股前所未有的、仿佛来自洪荒巨兽的恐怖饥饿感,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他!
“咕噜噜——!”
肚子发出的雷鸣般的***声,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。
那感觉,就像十天没沾过一粒米,胃袋变成了一个疯狂旋转的黑洞,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吸进去碾碎消化掉!
饿得他眼冒金星,双腿发软,刚才还澎湃的力量感差点被这汹涌的饥饿给冲垮。
“妈的…后劲这么大?”
苏横扶着门框,额头渗出虚汗,刚才的得意荡然无存,只剩下对食物的极度渴望,“得找吃的…立刻!马上!”
但理智还在线。他猛地想起什么,尝试着深吸一口气,意念沉入身体。
那股在四肢百骸奔涌的、灼热凶戾的魔气姑且这么叫吧,如同退潮般缓缓收敛、蛰伏。
皮肤下贲张的肌肉线条似乎也柔和了一些,不再那么咄咄逼人,只是骨架似乎确实比之前更宽厚了一点,个头也高了几寸。
他赶紧在屋里翻箱倒柜,找出一件原主最大号的、平时不怎么穿的宽大锦袍,囫囵套在身上。
宽大的袍子勉强罩住了那副变得过于“雄伟”的身板,虽然走动间还是能隐约看出布料下绷紧的轮廓,但总算不那么惊世骇俗了。
推开房门,已是傍晚时分,夕阳的余晖给庭院镀上一层暖金色。
“秀灵!” 苏横的声音中气十足,穿透力极强。
小丫鬟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从角落蹦出来:
“公…公子?您有何吩咐?”
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苏横,总觉得少爷哪里不一样了。
脸色红润了,眼睛有神了,连个子…好像都高了点?那件袍子穿在他身上,莫名有种…撑起来的感觉?
“我饿了,”
苏横言简意赅,语气不容置疑,“去厨房,给我弄吃的来。越多越好,越快越好!烧鸡、猪蹄、大块的肉、肉汤、米饭…有多少拿多少!”
秀灵被他这“凶神恶煞”要饭的气势吓了一跳,连忙应声:
“是!是!奴婢这就去!” 提着裙子飞跑而去,心里嘀咕:少爷这是…饿疯了?
很快,丰盛得堪称离谱的晚餐摆满了苏横房里的圆桌。
一只油光锃亮的整鸡,两只炖得酥烂脱骨的酱猪蹄,一大海碗飘着厚厚油花的肉汤,还有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白米饭。
苏横眼睛都绿了。他顾不上什么公子仪态,也懒得用筷子,直接上手!
“嘶啦!” 一只鸡腿被他轻易撕扯下来,塞进嘴里。牙齿如同精钢打造的闸刀,“咔嚓”一声,连皮带骨轻松咬断,三两口就只剩下光溜溜的骨头棒子。酱猪蹄?
抓起来,嘴巴凑上去,厚实的皮肉连着蹄筋,如同吸面条般“哧溜”滑进喉咙,骨头被嘬得干干净净。肉汤?
端起海碗,“咕咚咕咚”如同牛饮。米饭?
用汤勺直接往嘴里扒拉,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。
风卷残云!饿虎扑食!
那吃相,把送餐进来的秀灵和两个帮忙端菜的小厮看得目瞪口呆,下巴都快掉地上了。
几个人站在门口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眼神里充满了对“饿死鬼投胎”的敬畏和对食物消失速度的惊恐。
这还是他们那个走两步喘三喘、吃饭像数米粒的苏大少爷吗?这分明是刚从饿牢里放出来的上古凶兽啊!
终于,小山般的食物被彻底扫荡一空,连汤底都没剩下一滴油花。
苏横满足地、响亮地打了一个带着浓郁肉香的饱嗝,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,拍了拍依旧平坦但感觉无比充实的小腹。
“嗝…舒坦!” 那股能把人逼疯的饥饿感终于如潮水般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暖洋洋的饱足感和更加澎湃的力量感在体内涌动。
他看着目瞪口呆的秀灵等人,挥了挥手:“收拾了吧。”
秀灵等人如梦初醒,赶紧收拾狼藉的杯盘,眼神复杂地退了出去。
关门前,秀灵忍不住又偷偷瞄了一眼靠在椅背上的少爷。
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,勾勒出宽厚坚实的肩背轮廓,竟有种…难以言喻的沉稳和力量感?她摇摇头,把这荒谬的念头甩开,快步离开。
苏横回到自己独立的小院。
夜色渐浓,院子里静悄悄的。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那个平时用来歇脚的石凳上。
那石凳四四方方,是用青冈石凿的,少说也有百十来斤重,结实得很。
他走过去,没有摆什么花架子,就是简简单单地沉腰坐马,右拳收于腰间,感受着蛰伏在筋骨皮膜下的那股蛮横力量。
然后,腰身猛地一拧,全身力量如同拧紧的钢丝骤然释放!
“喝!”
一声低沉的吐气开声,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轻微呼啸,狠狠地砸在石凳的侧面!
“嘭!!!”
一声闷响,如同重锤擂鼓!
想象中拳骨碎裂的惨状没有发生。那坚硬的青冈石,在苏横的拳头下,脆弱得如同酥脆的饼干!
以拳头落点为中心,蛛网般的裂纹瞬间蔓延开整个石凳表面!
紧接着,“咔嚓嚓”一阵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起,整个石凳哗啦一下崩解开来,大大小小的石块和齑粉溅了一地!
苏横收回拳头,指关节连红都没红一下。他看着满地狼藉,感受着拳头传来的轻微反震感,嘴角咧开一个畅快而凶悍的笑容。
“牛逼!”
他甩了甩手,对这份百年魔功带来的力量满意到了极点。
“这下,就算干不死那鬼东西,至少…能把它揍得哭爹喊娘吧?”
就在这时,他耳朵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。经过魔功淬炼,五感变得异常敏锐。
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,还有刻意压低的、带着谄媚和一丝不自然的男人声音,以及两个女子压抑的啜泣和惊恐的呼吸声。
“…道爷,您看,这是新来的,水灵着呢…您老今晚好好‘驱驱邪’,保准神清气爽…”
“嗯…有心了。送进来吧。”
是管家的声音!还有…那个灵虚老杂毛!
苏横眼神瞬间冷了下来。
他悄无声息地挪到院墙边,透过花窗缝隙向外看去。
只见昏暗的灯笼光下,管家哈着腰,引着两个穿着单薄、瑟瑟发抖的年轻女子,正往灵虚道士居住的东厢房走去。
那两个女子面容姣好,但脸上毫无血色,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,像是被驱赶着走向屠宰场的羔羊。
一股邪火“噌”地窜上苏横脑门!拳头瞬间攥紧,骨节发出噼啪的爆响!
他妈的!这老畜生!借着驱邪的名头,行这龌龊之事!吸人血还不够,还要糟蹋人!
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冲出去,一拳把那肥头大耳的狗道士砸成肉泥!
但残存的理智死死拉住了他。不行!
现在还不是时候!
这老道在苏家,在乐阳城信徒众多,自己刚得力量,还没摸清这世界的深浅,贸然撕破脸,后患无穷。而且…自己这身魔功,气息收敛起来像个普通人,一旦全力爆发,那魔气冲天的样子,搞不好比邪祟还像邪祟!
这世界有没有“魔道”?被当成魔头围剿了怎么办?
“操!”
他狠狠一拳砸在身边的墙壁上,坚硬的青砖“噗”一声闷响,留下一个清晰的拳印。
他强迫自己扭过头,不再看那令人作呕的一幕。
“给老子等着…” 苏横咬着牙,眼神冰冷如刀,“等老子把刀磨利了,第一个剁了你这装神弄鬼的老狗头!”
憋着一肚子邪火,苏横回到房里,和衣躺下。
身体虽然充满了力量,精神却有些疲惫。
他闭上眼睛,心里不知怎地,竟有点忐忑和…隐隐的期待?
“今晚…那红衣娘们儿,还来不来了?”
乐阳城的夜晚,死寂得可怕。往日还有打更人的梆子声,如今连狗吠都听不到几声,只有风声呜咽,像鬼在哭。苏横在这种压抑的寂静中,竟然也很快沉沉睡去。
一夜无梦。
第二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苏横猛地睁开眼。
没有预想中头痛欲裂的虚弱,也没有那蚀骨销魂的诱惑低语。
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,精力充沛得像头刚睡醒的雄狮。
他坐起身,眉头却紧紧锁了起来。
“没来?” 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疑惑,甚至…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、蛋疼的失落感?“搞什么飞机?吸一半不吸了?嫌弃老子了?”
这感觉就像做好了万全准备要跟BOSS大战三百回合,结果BOSS放鸽子了,贼难受!
甩开这莫名其妙的念头,苏横麻溜地起身。洗漱完毕,又干掉了秀灵送来的、分量是平时三倍的早饭,在那丫头持续震惊的目光中,他抹了抹嘴,直接奔前院演武场而去。
演武场一角,一个身材精壮、穿着短打的中年汉子正在练拳,动作沉稳,拳风呼呼作响,正是苏家护院武师的头儿,林武。
“林师傅!” 苏横走过去,声音洪亮。
林武闻声收拳,看到是苏横,脸上露出一丝诧异。这位少爷今天气色好得不像话,眼神也锐利了不少。
他抱了抱拳:“少爷,您找我有事?”
“嗯,” 苏横点点头,开门见山,“我想学武。您能教我吗?”
“啊?” 林武愣住了,掏了掏耳朵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这位逛窑子把自己逛成半死的少爷,要学武?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“少爷…您…您说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 苏横一脸认真,“强身健体嘛!您看我之前那身子骨,太虚了!”
林武看着苏横那在宽大袍子下依旧难掩结实轮廓的身板,还有那红润的气色,心说您现在看着可一点都不虚…嘴上却客气道:
“少爷想学,那是好事。
只是…小的这点微末功夫,实在上不得台面,怕…怕教坏了少爷啊。”
他是真有点怵。
这位爷以前什么德性?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是抬举他。教他练武?别到时候磕着碰着,自己这饭碗可就砸了。
“林师傅太谦虚了!” 苏横摆摆手,“我就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质,随便学点基础的就行。比如…我看您那套刀法,挺有意思的。” 他指了指林武放在兵器架上的单刀。
林武练的是螳螂刀法,这倒是事实。见苏横点名,林武也不好再推辞,只能硬着头皮:
“那…那小的就给少爷讲讲这螳螂刀法?”
“好!洗耳恭听!” 苏横立刻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。
林武拿起自己的单刀,掂量了一下,神色认真起来:
“少爷,这螳螂刀法,讲究的就是一个‘快、准、黏、狠’!
模仿螳螂捕食,静如处子,动如雷霆!”
他一边说,一边摆开架势演示起来。
“您看这起手式,‘螳螂问路’!”
林武手腕一翻,刀尖斜斜向前虚点,脚步轻灵移动,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空处,仿佛那里真有一只猎物。
“讲究的是试探,迷惑对手,寻找破绽!”
“然后是‘螳螂捕蝉’!”
话音未落,林武身形猛地前窜,快如脱兔!
手中单刀化作一道寒光,由下往上疾速撩起,刀刃破空发出“嗤”的一声锐响!
“这一下,要的就是出其不意,攻其下盘,一刀断腿!”
他动作不停,刀随身走:“‘螳臂挡车’!
看好了,这不是硬挡,是借力卸力!”
他手腕翻转,刀身横拍,动作带着一股粘缠的劲力,仿佛真用刀背格挡了重击并顺势牵引。
“用刀背或刀身黏住对手兵器,顺势带偏,化解攻势!”
“还有‘金蝉脱壳’!这是闪避杀招!”
林武身体猛地一个矮身侧滑,刀光却诡异地从腋下反撩而出,角度刁钻狠辣!
“看似后退,实则暗藏杀机!诱敌深入,一击毙命!”
“最后是‘螳螂斩’!力劈华山!”
林武吐气开声,双手握刀,身体拧转,全身力量灌注刀身,猛地一个力大势沉的下劈!
刀锋撕裂空气,发出沉闷的呜咽!
“这是绝杀,讲究一个气势,一刀定乾坤!”
林武收刀而立,微微有些气喘,额头见汗。他看向苏横:
“少爷,螳螂刀法核心就在于此:快如闪电,准如鹰隼,黏缠如丝,狠辣致命!
招式环环相扣,虚实结合。
练到高深处,刀光如网,泼水不进,让对手疲于奔命,稍露破绽,便是饮恨之时!”
他讲得口干舌燥,演示得也算卖力。然而,他很快发现,这位苏少爷的眼神…有点飘。
虽然看着像是在听,但那聚焦点明显不在自己身上,倒像是在…走神?或者…神游天外?
林武心里叹了口气。
果然…少爷就是一时兴起。算了,反正自己该说的都说了,该演示的也演示了。
学武?那是水磨功夫,冬练三九夏练三伏,没几年苦功连门槛都摸不着。
这位爷…能坚持三天不喊苦,就算苏家祖坟冒青烟了。
“少爷,您看…大概就是这样。您要是真想学,得从最基础的握刀、站桩开始…” 林武试探着问。
“哦?哦!好!讲得好!林师傅辛苦了!” 苏横像是才回过神,连连点头,脸上堆起笑容,“受益匪浅!受益匪浅!您先忙,我再琢磨琢磨!” 说完,也不等林武再说什么,转身就走,步伐快得像踩了风火轮。
林武看着苏横匆匆离去的背影,摇摇头,拿起布巾擦了擦汗,自顾自继续练功去了。
这位少爷,还是那么不着调。
苏横能不跑吗?
就在林武开始讲解演示螳螂刀法第一式的时候,他脑海里那个冰冷的系统界面就自动弹了出来!
检测到武学:《螳螂刀法》(基础篇)
武学解析中…
解析完成!
已收录!可魔改!
一行行提示文字简洁而清晰地刷过!
苏横的心跳瞬间飙到了一百八!
他强行按捺住当场就点“魔改”的冲动,耐着性子听完了林武的讲解,看完了整套演示。
表面上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,心里的小人早就急得上蹿下跳:“快!快!老子要魔改!快放我回去!”
一回到自己房间,“砰”地关上门,苏横立刻迫不及待地用意念打开了系统面板。
宿主:苏横
当前魔能:0 单位
***列表:
1. [魔]五禽戏·百兽魔形 (修为:100年)
可选***库:
...
2. 《螳螂刀法》(基础篇) - [可魔改] <<< 目标锁定!
“确认魔改!” 苏横的意念如同饿狼扑食般狠狠地“点”在了那个选项上!
指令确认。***《螳螂刀法》选定。开始魔改推演…
嗡!
熟悉的意识熔炉感再次降临!但这一次,不再是蛮荒凶兽的意念,而是一种极致的锋锐、阴狠、刁钻、毒辣!
关于螳螂刀法的所有记忆碎片——林武演示的快、准、黏、狠,螳螂问路的试探,螳螂捕蝉的迅疾,螳臂挡车的粘缠,金蝉脱壳的诡诈,螳螂斩的刚猛——被系统那霸道的力量瞬间抽取、粉碎!
然后,一股冰冷、幽暗、充满了撕裂一切意志的魔念,如同墨汁滴入清水,疯狂地浸染、重塑!
“快”被扭曲为撕裂虚空的魔影!
“准”被强化为锁定灵魂的必中!
“黏”不再是借力卸力,而是化作附骨之蛆般的死亡缠绕,一旦沾上,魔气蚀骨!
“狠”更是被放大到极致,每一刀都带着斩断生机、撕裂魂魄的绝灭之意!
魔改完成!
获得魔武***:[魔]螳螂刀法·裂空魔刃!
轰!!!
灌注再次开始!
但这一次,不再是纯粹的力量洪流,而是夹杂着无数冰冷的、关于刀的感悟!
如何握刀,如何运劲,如何斩击,如何撕裂…无数精妙绝伦、狠辣刁钻的用刀技巧,如同烙印般直接刻进他的肌肉记忆和灵魂深处!
同时,一股更加凝练、更加锋锐、带着撕裂特性的魔气,从虚无中灌入他的双臂,缠绕上他的指掌!
双臂的筋肉骨骼仿佛被千锤百炼,变得更加坚韧,更加适合挥动那无形的魔刃!
十指间,似乎有冰冷的锋芒在吞吐不定!
苏横站在原地,双眼紧闭。身体微微颤抖着,不是痛苦,而是一种信息洪流冲击下的酥麻和掌控新力量的极致快感!
他缓缓抬起右手,五指张开,又猛地一握!
没有刀,但空气中仿佛响起一声极其细微、却令人头皮发麻的“嗤啦”声,如同布帛被无形的利爪瞬间撕裂!
他睁开眼,眼神锐利得如同刚刚淬火的刀锋!
心念微动,一丝丝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、淡薄如烟的黑红色气息(魔气)从他体表逸散出来,带着一种冰冷、锋锐、令人心悸的毁灭感。
“嘶…” 苏横自己都倒吸一口凉气。他赶紧收敛气息,将那丝丝魔气压回体内。
感受着双臂间涌动的那股仿佛能轻易切开精铁的锋锐力量,再看看系统面板上那新出现的[魔]螳螂刀法·裂空魔刃 (修为:0年),一股豪情伴随着强烈的警惕涌上心头。
“太变态了…这系统简直逆天!”
他喃喃自语,眼神灼热,
“零年修为就有这感觉…这要是堆个几百年魔功上去…”
他想象着自己一刀挥出,魔气化作百丈刀罡撕裂长空,斩灭邪祟如割草的场面,热血沸腾!
但下一秒,他又打了个寒颤。
“不行不行…低调!必须低调!”
他想起刚才那不受控制逸散出的魔气,“这玩意儿…比那红衣艳鬼还邪乎!
魔气滔天的,好人谁长这样?
走大街上被人看见,怕不是要被当成绝世大魔头,或者干脆就是人形诡异给围殴了!”
他握了握拳头,感受着体内蛰伏的百兽魔形的蛮力,还有双臂间流转的裂空魔刃的锋锐。
“得苟住!先发育!”
苏横眼神闪烁,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和对未知的谨慎,
“等老子魔功大成,管他什么艳鬼老道…统统手撕了!”
虽然他现在觉得,捏死那吸他精气的艳鬼应该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,但这纯属力量暴涨后的盲目自信,俗称…臆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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